3/19/23 牧者之言 Pastor’s Word

中文和合本圣经的由来

约5:39 你们查考圣经,因你们以为内中有永生。给我作见证的就是这经。

  • 简介

无论在中国大陆还是在香港台湾,乃至世界各地任何华人基督徒中间,中文和合本圣经都被广泛使用。和合本圣经对于华人基督徒来说,就如英王钦定版(King James Version, 1611)对于西方的基督徒一样,有着不可撼动的价值和地位。它发行至今,已有一百零四年(1919-2023)的历史了。在2006年11月圣书书房(Hymnody & Bible House)出版的和合本前言中指出,“这译本,不仅供给华人教会一本可采用的圣经,使圣徒得以明白神的话,因而蒙福,而且在中国文学史上,开了一个新纪元。五四运动倡导白话文,还在和合本问世之后。和合译本可说是达到了信达雅的标准,也是教会一本可诵读的圣经。”尽管我们都在使用这本圣经,但对于它的由来却鲜少有人知道。

  • 翻译初衷及过程

在19世纪末,中国的基督徒人数只占总人口的四千分之一左右,却有27种中文圣经译本,另加上99种方言译本。这种看上去“百家争鸣”的混乱现象,造成中国的基督徒经不同文、诵不同音、传不同心的困境与尴尬。可以想像,这种混乱情形,对在萌芽中的中国教会的福音传播是多么的不利。

感谢主,祂感动当时有远见的宣教士们,看出这个根本问题急待解决。故此,他们肯捐弃宗派地域和个人的成见,克服一切困难,组成和和合本翻译委办会,从事这项伟大而有永恒价值的事工。在1890年5月7日至20日,传教士们在上海召开圣经翻译会议。和合本的原意有 “和谐” (harmonized )和 “合一” (united) 的意思。和合本 (Harmonized and United Version) 翻译的初衷,充分体现出在基督里不分门户、彼此合一的理念。

圣经翻译委办会的成员共有7人,既属不同国籍,又来自不同的在华工作地区,并且各有自己的事奉工作范围,会聚很不容易。早期的翻译委员会主席是狄考文牧师(Rev. Calvin Wilson Mateer,1836-1908)。此外还有北京通州的长老会传教士富善博士(Dr. Chauncey Goodrich)、陕西的内地会传教士鲍康宁(Frederick William Baller)牧师、四川的美以美会传教士鹿依士(Dr. Spencer Lewis)牧师,还有数位中国助手共事,付上常人难以想像的劳动代价。狄考文的原文与中文修养很好,作事认真负责,为人诚实而有节制。在整个译经过程中,他始终怀着敬虔、忠诚的心,竭尽全力,他是一位为了搜寻一个恰当词句, “语不惊人死不休” 的人。有人说 “他是一位从不怕人,只敬畏神的人” 。他将自己一生中最后的岁月完全奉献给了和合本的翻译工作,一心只望给中国人留下一本忠于原文的圣经译本。

“逝者如斯”,功却不可没!1908年,狄考文牧师去世。译经委办会主席的重任由富善牧师 (The Reverend Chauncey Goodrich, 1836-1925) 继任。新约圣经的翻译,用了16年才完成,旧约圣经的工作量更大,按照这样的速度进行,不知在什么时候才能完成。委员们的年龄都很大,精力又不如往年。为了翻译工作,委员们要求各差会,给所有委员全职从事翻译,不要有其他工作缠身;差会终于在1912年答应他们专门从事翻译。富善牧师有清教徒那样的敬虔,为人又和善谦虚,平易近人。当时,他已是七十二岁的老人,他长长的胡须和稀疏的头发都已经雪白。他在中国宣教54年。在这超过半世纪的岁月里,有28年是用在翻译圣经上面。林振时医生在所著的《富善:和合本圣经的来源》一书中讲到: “在这本圣经里,富善浇奠上他的生命;这是他的心血,是他献给中国人的礼物。不,应该说是他把自己献给了神,神的爱火把他焚烧在祭坛上,为了中国人而焚烧。” 和合本翻译中共有31位翻译者参与其中,整个项目耗资12,000英镑。

  • 不足

我们相信圣经原文是神的启示(God-breathed),它完全无误(inerrancy),并且足够 (efficiency) 供应我们灵性的需要(提后3:16)。然而,包括和合本在内的任何译本都不会尽善尽美。翻译过程中有圣灵的启示和带领,但译本的权威不能完全与原文圣经同日而语。

在和合本翻译过程中,其中一个问题是传教士们的中文先生受到了忽略。正如在1914年富善所提及的:“先生们的帮助越来越大。 我们的先生的工作是无价的。他们的价值主要体现在与我们一起工作,与我们一起品尝文字,与我们一起感受中国句子的质量和感受句子的韵律”。  “在 Goodrich 的领导下,委员会工作的最大差异之一是,中文先生有权投票决定最终经文。在这之前,他们并没有这样的权利。” 这再次让我们看到,中文先生受到不公正对待,尤其是在记录方面,他们的名字几乎未被提及。

随着时代的变迁,许多中文的用法和表达也有变化。因此,后来有圣经学者对和合本圣经作了校对,有些人名或地名等做了更新。比如“流便”改为“鲁本”、“尼哥底母”改为“尼哥迪慕”、“友阿爹”改为“尤阿迪娅”、“大马色“改为“大马士革”。当大家在读和合本遇到困难时,建议参考其他版本,比如现代中文译本、吕振中译本、天主教思高译本,英文The New American Standard Bible、英文New King James Version。当然,最好是参考旧约希伯来和新约希腊文的原文。

有位杰出的圣经学者Wu Cheng 这样评价和合本圣经:“总的来说,我的感觉是,这是重担最终落在了外国人身上的最后一个也是最伟大的经文翻译。……我一再强调,只有中文译者出现才能有中文译本,他们要具有:

  1. 天才和对中文的热爱。
  2. 一流的知识,不仅仅是对希腊语和希伯来语的一知半解。
  3. 一定的翻译技巧和实践经验,如部分商务印刷作者所具备的那样。
  4. 完全献身于真实和真理。
  5. 除非我们有精通原声、精通普通话的中文学者将其翻译成他们自己的母语,否则最终的中文版本永远不会出现。教会要为她的希伯来文和希腊文学者做准备。” 他的评价一语道破、千真万确。

来13:7 说:“从前引导你们、传神之道给你们的人,你们要想念他们,效法他们的信心,留心看他们为人的结局”。和合本圣经的问世大大促进和推动了福音在华人中间的传播。传教士们在翻译中文圣经过程中功不可没。每逢想到这些传教士为华人福音事工所付出的一切,便会让人潸然泪下、肃然起敬。同时,他们的忠诚也激励和鞭策着我们这些后辈们积极奋勉、砥砺前行。愿主赐福祂自己的圣工!阿门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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